我想这也只是暂时的,也许有一天他们脑子恢复正常,激素退却,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多么的不值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入了这个局。
但目前,他们还在非常尽心尽力地围在我身边,营造出了一种虚假繁荣的景象。
所谓泡沫经济是也。
以前没发现,有一首歌可能是专门为我写的全都是泡沫。
但虚假繁荣的背后自然离不开我腰酸背痛冒着早早肾衰的风险的被动配合。
我也不想的。
但是这几个人哪个都不是善茬,现在在激烈的竞争下谁也不能尽兴,反而比以前更来劲了。
我好几次在床上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心想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体面的告别仪式。我爹妈要是知道了我年纪轻轻死在男人身上,估计会非常后悔当初没生一块叉烧。
以前只看到那些海王渣男的故事,惊叹于对方的时间管理技能,佩服对方旺盛的精力和永远积极的情绪输出,我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被迫卷进这场战役,我做了最无良的角色,心理负担仍然很重。
我不知道那三个人是咋想的,反正他们看起来比我自如多了。
除了周飞羽还有些几不可见的怨念之外,我看罗安和怀恩相处得还挺融洽。
我甚至想撮合他们俩,趁着他俩毫无防备的时候,试图安排调换一下位置试试彼此的滋味,很可惜,我的阴谋很快被揭露,最后被他们俩合起伙来搓了一顿。
我眼前又出现了人生的走马灯。
所以我觉得人生其实不怎么需要规划,如果有,也只需要一个大方向,而不是细致到每年每月的计划。
就仿佛小时候每个假期伊始列出的详细到小时的学习计划一样。
你我都心知肚明,那张写满了计划的纸除了贴在书桌前作为装饰,毫无用处。
固然有一些超人会真的完成,那样的人应该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传说,听说过,没见过。
“你完成不了吗?我就可以呀。”
周飞羽得意洋洋地同我炫耀。
我今天想去艺术馆看个临时展览,他正在开车,罗安有事不能来,和我们一起的是怀恩。
这个组合非常死亡,因为周飞羽故意似的一直在和我讲中文,怀恩坐在后面不知道是何感想,反正我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他的脸色倒也没什么不同。
“哦吼,那你厉害。”我说,“回头我再赶due就直接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