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安自然是不肯。
“有什么话是他能听我不能听的?”他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我床上,震得床板都一哆嗦。
我就知道。
他脾气上来,一般地哄是哄不好的。
毕竟他那么聪明,我怎么可能忽悠他。
“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我斟酌起来,“就是觉得你们可能接受不了……毕竟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接受。”
罗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能不能接受?”
是了。
我无法反驳。
是这么个道理。
“你们可能会觉得我精神出了问题……但是……”
我同他们讲了自己的猜测。
之所以说是猜测,是因为我没办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没法证明自己不是我,我也没办法证明我是我。
人类世界的终极问题,摆在我面前,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完全没办法抗衡的。
我一口气说完,瞪着眼睛等待反馈。
当然怀恩的反应要延迟很多他缺了之前的课。
我能感觉到他满脸的疑惑,但还是很克制地没有大惊小怪,问东问西,颇有在听取学术报告时面对陌生的研究领域的礼貌性探究和谦虚。
周飞羽和我对了个眼神。
我想他懂我。
但罗安就像是听故事一样,表现得不在意,甚至还毫无形象地抠了抠鼻孔挠了挠脸。
“所以,这就完了?”他甚至还对我的表述表达了不满,“我还以为有什么更精彩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