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家里四个人里,又多了一个吃饭的矫情鬼。也不知道怀恩给周飞羽灌了什么mí • hún汤,可能是骗他诸如一个月内保证见到马甲线人鱼线停车线,总之他俩结成了联盟,开始捣鼓蛋白粉和各种稀奇古怪的奶昔。
我决定看好罗安,守住自己还能够正常饮食的最后一道防线。
不过就算放开了吃,我也吃不了太多。前一晚累得太过,我其实又饿又有点想吐。
好在今天客人不多。
前一晚显然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得了空就休息,靠在操作台上,坐在原料桶,瘫在储藏间里。各种违规操作不一而足,但我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崔崔你去歇一歇嘛,这里我来就够了。”罗安哄我去休息。
“你?你会揉面还是会裱花?”我绝望地瘫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客户预定的蛋糕没开始做,可我一点也不想动弹。
“那……我去给你做杯咖啡,你喝了之后应该就有精神了。”
来的次数多了,罗安对我店里的里里外外已经摸清了,服务态度也勉强说得过去,心情好的时候艳阳高照,心情不好的时候则非常赶客。
我店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差评,全是拜他所赐。
对此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帮我做杯两个shot的,多谢。”我同他点单,订了个十分钟后的闹钟,决定再让自己最后休息一阵子。
纵欲伤身纵欲伤身。
我再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以后一定要早睡早起,点到为止。
本来以我的体力,满足他们其中一个人都算得上勉强,四个一起来……我现在还活着不是他们放水就是生命的奇迹。
没一会儿我的大脑就陷入了昏沉。
刚开始隐隐约约地做起梦来,后厨的门就被人“嘭”地一声撞开,我连忙睁开眼,只见罗安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瓷杯,兴高采烈地向我献宝:“崔崔,做好了,我新学的拉花,你看看怎么样?”
啊……
真不错,还学会拉花了。
我连忙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看着浅褐色液体表面上漂浮着的那个抽象的一坨图案。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看得出来我画的是什么吗?我很认真画的。”
“是……什么?让我猜猜。”我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装模作样思考了片刻,“是……一只……狗?”
“接近了。”罗安坐到我身边,得意洋洋,“是我画的你。”
“???”我接过杯子,不顾烫嘴,喝掉了他口中的我自己,“谢谢,有像到。”
不是我挑剔,这哥喝咖啡时品鉴能力高得离谱,做咖啡就纯属肢体不协调。这被拿铁被他做的,第一口是非常厚重的奶泡,第二口则是纯牛奶,都喝完了,下面则是浓浓的意式浓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