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样的反差,我想我们可能要守护着彼此的秘密,不会和对方分享了。
吃完了饭,我去便利店拎了一箱子啤酒回到酒店和周飞羽接着喝。
说实在的,他难得有这么不端着的时候,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装逼的气质,他整个人也都显得顺眼了更多。
曾经何时,我也是为他的精英气场折服过,但这种敬仰是什么时候变质的呢?
大概是接触后发现他也是个人,还不是个好人时候吧。
所以说,距离感是个非常宝贵的东西。
“其实我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和小罗。”我捏着易拉罐,和他坦白,“如果不是我,应该一切都不一样。”
“实话实说,确实。”他一点也不否认我的推测,我心里一沉,但他又开口,“但绝不会比现在好。”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抬头不解地看着他。
“怎么说呢……我觉得眼下我们算是退到了最好的关系。在你出现之前,我和他已经困惑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抿了一口酒,“我们已经不能给对方提供情绪价值,但却还因为别的因素捆绑在一起。在公司,我们是合作伙伴,是同事,这在一开始的阶段的确是很大的优势,但工作到底是理性的,和感情关系完全相反。我那时候和他谈过很多次,但我们都不知道接下去要往哪里走,是不是还要维持现状。我必须要承认,Andrew比我要辛苦。我那时候认为自己可以寄情工作,可以从中得到更多成就感,对感情的需求比他淡一些,而他不一样,他其实需要非常非常多的爱,但是我很难……很难满足他。当我们的意见越来越多发生分歧的时候,我们要花更多时间去安抚对方的感情的时候,他很大度地把大部分权利移交给了我,但我没办法给他更多情感上的补偿。”
相处这么久,很多事已经能摊开来说。
“所以你同意开放关系。”我说。
周飞羽道:“我认为这是对他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