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下来。”个子高一点的那个男人说,又对同伙歪了下头,“去搜一下。”
我一呆:“什么?”
“脱衣服!”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一双结实的胳膊拧住返过身去。
他扒了我的羽绒服不说,还顺便摸了一遍我全身上下的口袋。
“不错,能值几个钱。”
我听见他们这么评价我新买的羽绒服,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艹,我再也不穿超过一百块钱的衣服了。
但这还不算完,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被掏去了。
“这个不行!”我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有点急了,试图反抗,“手机不值钱,你不知道密码拿去也没用。”
然而这显然是徒劳的,我被一把摁倒了墙上,脸被用力抵在粗粝的瓷砖上摩擦,挤压变形,那混蛋把我的手机凑近我的脸,试图解锁。
“闭嘴!”
解锁成功。
???
我惊呆了,顾不得疼和冷。
这特么也行?!
我甚至不知道这应该归功于科技的进步还是我的脸本身长得太抽象。
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丢的一干二净,两个劫匪一个忙着拿我的包装战利品,另一个负责制住我。
我冻得直哆嗦,但还是试图挣扎一下:“钱包给我留下行不?我得坐地铁回去。”
“少废话!”
对方显然很不讲道理。
但奇怪的是,在他讲完这句话后几秒,我忽然觉得身上一轻,原本压在身上的力量全都消失了,等我回过神来一看,却受到了比之前还要乘以百倍的惊吓。
只见那两个劫匪此刻正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抽搐哀叫,因为太黑,我看不清周围的状况,但依稀闻见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应该是……枪?
倒抽了一口气,我后背抵在墙上,紧张地左顾右盼。
是谁?
“请问是崔馨悦先生吗?”
有人站在巷口,还知道我的名字。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但确认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他。
眼下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这不重要,”男人说,“是我老板想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