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聊了,晚安,明天见。”他朝我挥手。
“明天见,明天睡到自然醒。”我带着对屁股的担忧,步伐沉重地跟着怀恩上了楼。
他看我不对劲,便问我:“你们两个聊什么呢?”
我心有戚戚焉:“教授,你得过痔疮吗?”
怀恩顿了一下:“没有啊,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我小声说,“我本来没什么,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哪里都不太舒服。”
和崔馨悦聊完天,我真的觉得自己哪里都不舒服,甚至身体各处都开始疼。
按照原本的习惯和罗安的性格,今晚我们肯定无法避免地要通宵欢庆劫后余生,喝点酒,说说情话,滚滚床单,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吞了两片褪黑素躺在床上老老实实准备睡觉。
“崔崔你是不是生气了?”罗安换上了印着海绵宝宝的睡衣,拱到我身边撒娇似的扭来扭去,“都没有话想和我们说嘛?”
“明天再说。”我闭上了眼睛,心想睡觉要紧睡觉要紧。
“不要嘛。”他不死心,又贴近了些许,“我现在就要听你说。”
“累了。”我眼睛都不睁,“说不动。”
“崔崔……你好冷漠……”罗安有些失望,还想再挣扎,被人拽走了。
是周飞羽的声音:“小悦你身体没事吧?”
“没有,一切OK。”我维持着侧躺的姿势动也不动。
“那就好。做个好梦”
“晚安馨悦。”
我在他和怀恩的声音中,居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一个对我来说非常早的时间段。
真是不可思议。
离开家这么多天,我终于得到了踏实的睡眠。
睡得早,醒的就早。睁眼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我醒了,另外三人正睡得正酣。我安心地看着他们的睡颜,想必这些天累坏了他们,好不容易放松下神经,连一向早起的怀恩也难免需要睡眠。
我小心翼翼地越过周飞羽,下床去解手,拿过手机,我才发现时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
坐在马桶上,居然有香味顺着门缝飘进来。
我以为我没睡醒,或是邻居家飘来的炊烟,后来我才想起来,这一片都是贵价独栋,户与户之间隔得老远,根本不存在邻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