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他同意不同意,眼前的三个人,可能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是这个世界里和他羁绊最深的人。
是……最在乎他,也是最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印记,是执着地想要他留下,让他真真切切地被需要的原因。
就好像托马斯林奇对于死亡的定义一样生理性死亡固然不可挽回,但若是他活着却没人在乎,这样的社会性死亡他同样很难接受。
他既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可他不想成为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的过客。
或许,虽然他很难从心理上完全接受,但……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他们重新定义了的自己。
他们决定了这个崔馨悦的存在。
所以……
一种熟悉的宿命感涌上心头。
如果命运如此安排,那么与其努力抗争,倒不如坦然接受。
“房间里床够吗?够的话,我想自己一个人睡。”崔馨悦垂眸答道。
可能他看起来太累了,连罗安都罕有地轻易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