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推开他,生气到直跺脚,瞪着他:“林潮生,你真tā • mā • de讨厌!我真tā • mā • de烦你!”
我说完后握紧拳头,扭头就走。
等我冷静后,便暗暗发誓,我温澜要是再和林潮生说一句话,我就改名叫温潮生。
仅仅几天后,我变成了温潮生。
运动会后就是期中考,期中考后就是家长会。林潮生总分还挂在第一名,只是他的语文发挥失常,跌出年级前十。
我用自己的试卷叠纸飞机时,无意间瞄了他一眼。
他正一脸严肃地分析着语文试卷,眉头微微皱着,用红笔仔细地订正。
我很少见他不笑的模样,直直盯着他,忘记收回视线。
林潮生发现我的视线后,面无变情地睇我,目光冷冷的。
我小声骂了句,不再理他,继续叠我的纸飞机。
他凶个屁,不就是被扣了几分而已。真不知他为什么对自己那么苛刻。
放学后,家长陆陆续续地进了班。
几个女孩向我打招呼,约我去唱歌,我喜欢独来独往,所以拒绝了。其中一个小跑着过来,问我周末去不去老街。
老街是宾馆一条街。
她和我约了时间,然后笑着离开。
女孩们走后,我独自站在学校的小花园里,用手机按下那串熟悉的号码。
没打通。
我一遍又一遍地拨电话。
第十九次的时候,她接了。
“妈,家长会。”我怕耽误她时间,简明扼要地说。
“在忙。”她懒洋洋地说,电话那边嘈杂,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
“别太忙,别上错床。”我试着提醒她,阻止她的出轨。
她直接挑明,“我和你上次见的刘叔叔昨天就分了。不过又来个新的,下周带你见见,如果下周还在一起的话。”
她说完后挂了电话,耳边一阵忙音,我放下手机。
左手很疼,我才发现自己把校服的拉链扯掉了。我骂了句“tā • mā • de”,然后抱着胳膊蹲在地上。
十三岁那年,我家发生变故。
我爸出轨了,并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他放弃了我和我妈,从那之后,我妈变了,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不再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