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腰越来越疼,胸口越来越闷。
我低头,正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记录。
我和我妈仅仅通话四十秒。
这个数字撕扯着我的心脏。
我咬着嘴唇,“我tā • mā • de没有幸灾乐祸,真的。”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慢慢变得颤抖。
“林潮生,你说得对,我也很讨厌,我让人瞧不起。”
“林潮生,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幸灾乐祸。”我顿了一会儿,情绪渐渐涌出。
“啪”地一声,我胳膊一轮,用力拍掉他扯我衣领的手。
“tā • mā • de,林潮生,你个几把东西,你凶什么凶!tā • mā • de,我爸也出轨,我家也是个乱七八糟的狗屁。”
“就你惨是不是,你还有你妈给你开家长会,我妈还不知道死在哪呢。你tā • mā • de,又不是我想偷听的。你这人真几把烦,自己对人虚情假意的,就把别人也想成混蛋……”
“你tā • mā • de”
林潮生愣住了。
他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我觉得他这副呆样有点搞笑。
但我没有笑,因为我看见有水珠从我的下巴落下,滴在地上。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湿湿的。
tā • mā • de,我哭了。
这可真tā • mā • detā • mā • de丢人。
我赶紧用袖子狠狠地擦眼睛,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大概是因为我平时不爱哭,此时脸上的水越来越多,眼睛像是开了水闸。
我的鼻子酸酸的,特别堵,快不能呼吸。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
“喂,林潮生,有没有纸巾?”
我听见自己糟糕的声音,鼻音很重,带着很浓的哭腔。
林潮生终于回了神,他神情还是呆滞的,然后手忙脚乱地在身上翻找着,递给我一包纸巾。
我接过纸巾,看着他那失态的样子,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