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巴张张合合,吐不出字。
最后我说:“我今晚真她妈的不想吃酸菜鱼了。”
他揉了揉我头,“那就吃别的。”
tā • mā • de。温澜,你可真没出息。
连续一个月,我都在吞吞吐吐。我不停地约他出来,不停地告白失败。
一直到十月份,我终于不再拧巴。
我在镜子前多次练习,终于能流利地把那些肉麻的狗屁话说出口。
在国庆的假期里,我冥思苦想,还是去买了蜡烛和鲜花。那些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很浪漫,但实在不好布置。
我记得那天气温很高,又闷又热。
他家空调遥控器坏了。我汗流浃背,用手抹着汗珠,花了一个上午才布置完。下午我又跑到蛋糕店,在蛋糕师傅的耐心教导下,笨拙地做完了红丝绒蛋糕。
晚上自己下厨,味道一般,但卖相凑合。我点燃了所有蜡烛,坐在他家里,环顾四周,心里挺满意。
我忐忑地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手心浸满了汗。最后还是一咬牙,拨通了林潮生的号码。
“林潮生。”
我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
“嗯。”他回我。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我指甲扣着桌角,顾左右而言他。
“林潮生,空调遥控器坏了。”
“好,我等会回去看看。”他声音变得柔柔的。
我用力掐了下大腿,直接开口:“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晚一点,还在吃饭。”
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有约了。我有些无奈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不像是部门聚餐。
我漫不经心地问:“林潮生,你在和谁吃饭……”
他没有回答我。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说:“我妈安排了相亲。”
我一手扣着桌角,一手捏紧手机,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你真tā • mā • de惨,年纪轻轻就相亲。”
他用气音笑了下,笑得好像有一丝苦涩。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电话陷入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他轻声说:“我和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