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丢了之后,我连续几晚都辗转反侧,在炕席上烙饼。村民们也帮我找,不巧的是正赶上洪涝,土路成了水路。
我知道后很失望,一整天就坐在炕席上发呆,听周围几个大学生聊着天。
她们正好聊到一个名字:林潮生。
我回了神,猛地看向她们。
一个女孩拍着我的肩膀,说:“温澜,你也认识林潮生吧?他人真的好好哇,我有一个舍友叫白歌,也是法律系的。去年秋天的时候她犯急性肠炎,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多亏了林潮生送及时她去医院……”
我怔怔地听着。
听完后,我沉默地走出了屋子,坐在了外面的稻草堆上。
我望着远处的树林。
第11章
太阳要落山。
我依旧坐在稻草堆上。
我很想给林潮生打电话,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我和他之间又该从何说起。
这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下,刘馨站在我身后,笑着看我。
“温澜,还在为那条项链难受呢?诶,你那条项链真的挺好看的,在哪买的?”
我摇头,“不是买的,是硫酸铜做的。”
刘馨突然愣住。
她狡猾地笑了,然后扶着稻草堆轻轻一跃,坐在我旁边,“原来是硫酸铜啊……”
田野里吹起一阵风,稻草垛扬起几根细草,卷着沙土被吹远了。
我和刘馨一边晃着腿,一边聊天。
我总是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又失落地把手拿开。
刘馨盯着我看,喊我:“温澜”。
我回了神,点点头。
她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父亲总是想主宰我的婚姻,说是为了我好。但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一直反抗。后来我遇见林潮生,他母亲也逼着他到处相亲,我们就决定在一起了。其实,我们这个圈子的女孩都知道林潮生,但是答应和他在一起的并不多。”
我愣住,“怎么会不答应,林潮生那么好,他又温柔又”
我还没说完,便红着脸捂住了嘴。
刘馨发出清脆的笑声,“林潮生的确是很温柔的,所以每次去相亲,他都会体贴地把话说得明白。”
她抬眸看我,“林潮生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并且就算结了婚,也会一直喜欢这个人。很多相亲的人,虽然不图什么爱情,但也很介意这点,就拒绝了他。若是有人好奇,问他那女孩的姓名,他说姓刘,名酸童,合起来叫刘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