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说个不停,说了很久很久。
我闻着他领口的体香,耳边是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变得迷迷糊糊。
就在我的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我听见林潮生说:“……温澜,家里变了。”
我用力撑开眼皮,盯着他的脸。
他凑近,用唇角擦过我的额头。
“没有你的这一年,家里变得很冷清。”
我安静地听他说着,手搭在他的腰上,慢慢地进入梦乡。
等我再睁开眼时,林潮生正在厨房洗菜。
怕晚上冷,我决定中午洗澡,趁着他洗菜,我进了浴室。
我出来时又没找到浴巾,身上只套了件林潮生的大码T恤,领口被我头发上的水珠弄得湿答答,衣服贴在身上。
饭桌上摆满了菜,冒着香气。
林潮生帮我盛了饭后,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看了看刚做好的热腾腾饭菜,又看了看洗完澡热腾腾的我。
他低头思索着,像是要在做很难的决定。
我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我看见他这个大胃王放下了碗筷,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我。
就在他朝我伸手的那一刻,我反应极快地用力拍掉了他的手,“tā • mā • de,吃完饭再做!”
他眯了眯眼,朝我点头。
等吃完饭,我们却没做成。因为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林潮生正在洗碗,我只好手握着遥控器,赤脚去开门。
林潮生的母亲端庄地站在门口。
我握着遥控器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现在关门不礼貌,躲起来也来不及,我只好磕磕绊绊说:“阿、阿姨好,我是、是温澜。”
“是他的同学。”我说。
“是我的爱人。”身后的林潮生说。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
面前的妇人却是神色平静。她朝我点了点头,随后进了屋。
她和林潮生坐在沙发上,一人坐一边,中间隔了很大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