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小时候睡不着你妈妈就会这样哄你。”
“……你记性还真好。”
楚限顿了顿,并未再阻拦,沈意驰确实按得他能放松下来。
“最近好像都没见你再用抑制剂了?”
沈意驰注意到他后颈周围因为长久使用抑制剂而留下的贴痕减淡了不少。
“最近挺稳定的,你也说过那东西副作用大,就停用了……你可以下手再重一点。”
楚限微微佝起脖子,从小养成的习惯,被人按摩后颈脖时他很容易就舒缓下来,困意也渐渐浮涌而上。
看着面前人像懒洋洋的猫一样完全不设防地将白皙的脖子暴露在自己面前,沈意驰无奈地抿了抿唇,
“楚限,你是不是对我有点太放心了?”
“我只是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楚限懒懒道。沈意驰从十七岁那年被沈肃刻意塑造成一个害母叛父的“坏小子”开始就逐年变得愈发深沉阴晦,哪怕他从未言说过,陈见和蜚语被迫堆筑起的自卑却早就像一道护城的深流般阻隔在他和其他人之间,以至于楚限需要花费些心思才能矫正他们并不平等的地位。
“可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你就不害怕我悄悄变成一个混蛋?”
身后响起一阵被角摩擦床单的窸窣,楚限翻过身来,却发现沈意驰已经默不作声地从床沿挪到了他身边,而他整个人已经不知不觉被笼罩在了雨色的阴影之中。
Alpha身上自然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楚限本能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不敢胡乱动弹,
“疑人不用,你再吓唬我小心我……”
“因为你一直在关注我,”
沈意驰打断楚限的解释,
“Vain,是你。那些打赏都是你送的,我弹的那些歌,也都是给你听的。”
“……”
楚限的表情有瞬然的空白,他不是没想过被拆穿后该如何从容自处,只是现在沈意驰离他太近,鼻息又太炽热,好像这场雨被晚霞镀过一层火光,浇得他浑身发烫,难免变得慌张。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楚限想转过身去,可又怕沈意驰真的会一口咬上他的脖子……他已经被不知名的人标记过了,沈意驰那样霸道又强韧的信息素他肯定受不住。
“不久之前。为什么会去听我唱歌?我记得你那时和陈妄在一起,他不像是不小心眼的人。”
“你就那么在意陈妄?”
“嗯,很在意。在意到经常后悔那时候没有自私地把你占为己有。”
沈意驰的手慢慢伸向楚限的耳畔,将他因为没来得及吹干而睡得有些曲卷的头发绕在食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