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驰看了眼手机,他虽不如楚限有人脉,但努努力的话也还是能成事的,
“跟不跟我走?”
“走就走。”
楚限看了眼手表,晚上十点半,除了酒吧几乎没什么服务设施还在营业,不知道沈意驰要带他去哪里。
半小时后,两个人赶着Piccadilly的末趟车顺着灌木丛溜进了已经空无一人的海德公园,公园里路灯昏暗,只能靠从树叶空隙中筛漏而下的月光辨明路径。
“来这里干什么?”
楚限不解道,哪里有人夜游公园的?而且连个像样的灯都没有,什么也看不清。
“划船。”
沈意驰拉着他穿过茂盛的花丛和天鹅窝来到湖边,果然有一艘载客木艇停在岸边,是沈意驰拜托朋友偷偷准备的。
“你会划船?”
楚限将信将疑,他可不想因为一时兴起而淹死在异国他乡的著名河泊里。
“不走远了,船上有牵引绳。”
沈意驰踏上船舷,伸手按了按,确定这艘小船足够结实后才将楚限拉上去,楚限倒不怕水,自顾自地坐在了船头,
“我私以为白天的景色或许会更好。”
“晚上也有晚上的好,比如除了我们不会再有别人。”
沈意驰捡起扔在船沿下的木浆,有模有样地开始划船,小船淌着涟漪渐渐泊出岸边的花影重叠,缓慢平稳地驶入湖中。
楚限撑着脸静静地看着沈意驰划船,这人确实能靠脸吃饭,月白的夜色落在他微垂的眼睫上,竟让楚限生出几分置身在话剧中的恍惚。
锚绳被紧紧固定在船舷上,沈意驰放下船桨在楚限对面坐下,楚限正想开口问他在耍什么花样时突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花香。
沈意驰不知何时在口袋里藏了一朵玫瑰,酒色的红和静谧的夜融为一潭泛着粼粼月光的湖,
“什么时候弄的?”
楚限笑了一声,看那玫瑰外围的花瓣已经开始泛黄,应该是被藏在衣服里悉心保护了很久。
“本来是借着买咖啡的由头想找花店,但都关门了,最后只能从那个褐色头发的男孩儿手里买,等回去了给你补一束新鲜的。”
“这朵就很好,”
楚限扒拉着玫瑰的花蕊,“不过那个男孩可是被拒绝了,你也不怕这花晦气?”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