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看着林司鸣,觉得自己很难拒绝面前的人。
在祁跃独自生长的漫长岁月里,他太习惯于照顾别人的想法,搁置自己的感受。他的成长状态里,不高兴是不允许存在的,如果他不高兴,他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和一些人。对待妈妈也是这样,他只能付出爱,而不能有别的情绪,否则后果就会很严重。于是他就不再生气了,渐渐地,也没人能够意识到他生气了。
他在人际上又笨拙,即使再去讨好,也总是不得其法,最后他只能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是他获得自由的唯一办法。
但是林司鸣会注意到他的情绪,会给他留一片雪,还会为他熬夜。
祁跃拉着林司鸣走到便利店的背面,说:“这里没人了。”
然后祁跃走上前去,抱住林司鸣。
林司鸣的外套上还残留着室内的一点温度,但是面料偏凉,还是让他觉得有点冷。
林司鸣顿了一下,轻轻把祁跃拉开,然后拉开衣服又把祁跃包进怀里。
过了一会儿,林司鸣叹了一口气,说:“诶,有点顶不住。”
祁跃的手放在林司鸣的衣服里,觉得很温暖,他认为此时林司鸣也不能做什么,又很诚实,是一个探讨的好时机,于是就着这个姿势问:“你怎么老想那事呢?”
林司鸣沉默了几秒,说:“也没有老想,主要是和你在一起时会想。”
“除了对我有以外,对别人有吗?”祁跃开始给林司鸣认真分析起来。
“偶尔也有别人。”
“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