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气得跳下床就给提上了裤头,想想还是不解气,抻手回去掐了蔚姝脸颊一把,“你就是要把爷给折磨死才开心吧你。”然后随便套上一件衣裳就出门去了。
蔚姝在后面叫着,“要不您还是去侧院吧爷。”
九爷也是魔怔了一样,原本或许是打算往侧院去的,听蔚姝这一说,竟给收住脚往前头去了。
翌日,九爷就黑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德胜门外。
十四爷以为这是让银子的事把人逼得着急上火了,还凑到九爷边上关切道:“九哥这怕是一宿没好睡吧。”让五万两银子逼成这样,也真是有够难为他九哥的。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ahref=""target="_blank"/a
九爷睨眼看去,颇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声,“这都让你看出来了?”想的却不是十四爷心里想的那件事。
十四爷点头,“可不是,你这额头上都起了两个大闷包了。”看着都疼。
九爷伸手一摸,这火都上头了,怪道十四能一眼就看出来。这便又咳了声,压低声音道:“可别再声张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让内事逼成这样,说出去不是人家信不信,这简直是要笑死人好吗?
十四爷自然理解这事儿需要保密,可是再不能让别人知道,起码也要让八爷知道吧。所以还问道:“八哥那里该怎么说。”瞥去一眼那头正在同十爷交谈的八爷,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要是让他知道了银子凑不出手来,不知道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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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朝的这些爷们虽说走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但是对嫡妻的尊重,在封建历史上也算是绝无仅有的。
不是说不会有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但是脸面这种事情,却是做的比谁都好看。
所以蔚姝觉得,她如果真的磋磨了妾室,当然不是太过分那种,九爷未必就能拿她怎么样。
只是蔚姝如果还像原主那样,镇日围着后宅转,又何谈去阻挠九爷帮衬着八爷掺和夺嫡一事,到时候还不是要跟着他一块儿凉凉。
这样浑想了一通,便把捻手里还没吃的一颗蜜枣丢回八宝盒里,拿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碗喝了几口热茶。才说,“一味地敲打她们有什么用,还不是治标不治本。”侍妾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根本问题不解决,这种事将来只多不少。
而且她现在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妾室上,毕竟跟性命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事儿。
苏嬷嬷跟着点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没错,”但是那些个女人都是福晋进门前就有了的,撵肯定不占理。不过,“福晋作为当家主母,该有的威仪还是要拿出来,省得她们一个个以为您和软好捏,未必会把您放在眼里。”
人不就是这样的嘛,人善被人欺。
蔚姝笑笑,“那就让她们带上小格格去城外的别苑里避痘去吧。”
苏嬷嬷眼睛一亮,“福晋高明。”
蔚姝就从苏嬷嬷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恶毒的光芒。她不禁啧了声,“别乱来,我可没别的意思,这眼下正是痘症高发期,谁家还未种过痘的生身敢留在城里的。孩子本来就比较娇弱,要是在爷不在家的时候出了什么事,都不用她们赖,这脏水自然就能往我脑门上扣。”
苏嬷嬷立马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是福晋想的周到,奴才这就让人去准备。”
话是这样说,蔚姝还是觉得苏嬷嬷这是怀着做坏事的一颗心去的。这便让近身伺候的大丫鬟瑞香跟着去看看,省得真闹出什么事来,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她这个主子。
门前的毡帘一个起落,北风就像是卷着冰刃一样趁隙遛进屋来肆虐。蔚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两天虽说不下雪了,可这二月天乍暖还寒的,还是让人连一步都不想出屋子。
刚蹬了鞋准备上炕去包被窝暖和暖和,苏嬷嬷就去而复返了。
“九阿哥回来了,福晋。”
“啥?”蔚姝差点从炕上跌下来,“这不是说要陪着皇太后一起回来,这才几天?”蔚姝突然觉得会不会是太后身体不好了?可是再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太后可是活到七十大几,现在也不到时候。
可这会儿也没工夫再去琢磨这些,看情况,她应该出去迎一下好像。
苏嬷嬷也不知内里,不过是伺候蔚姝更衣的时候手脚就麻利的很了,生怕别个给抢先撵到九爷跟前去邀宠似的。
这边穿戴整齐了出去,却不见九爷人影。要不是管领钱有道在指使着奴才搬行李物品进门,这真是要让人怀疑九爷他压根儿就还没回来。
苏嬷嬷趁着这个功夫已经向钱有道打听了九爷的去处,不出所料,他这是又奔侧院去了。
家来不先紧着给嫡妻报平安,倒是一门心思惦记着旁的,怪道九福晋平时就没给九爷好脸子。这么个臭男人,要蔚姝说,就该学学十福晋,抽的他丫连亲爹都认不出来就对了。别说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宠妾,就是夺嫡的事情估计都不敢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