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蔚姝这话谁信啊,一个个福晋也都只是更同情她罢了,为了把钥匙,跟爷们闹成这样,这还能生出嫡子才怪了吧。
就是宜妃在看到蔚姝的时候,最后那点准备偏袒儿子的心也没了,“可怜见的,老九他当真敢对你下手呢。”握住蔚姝的手,眼泪差点没掉下来。就这样子的,要是让蔚姝娘家看到了,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蔚姝就忙把手给收回来,扯了扯袖口,“额娘误会了,媳妇这伤不是爷弄的,真的。”还怕宜妃不信似的,加强了一下语气。
“那怎么会伤成这样。”就算是寻常不小心磕着碰着,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处。想来董鄂氏这是要替胤?遮丑,所以才会极力袒护他。
蔚姝便又不遗余力地把府里走水,她加入抢救财产一事说了一回,重要的是,这些个伤跟九爷半毛钱干系都没有。
宜妃这心里既高兴又难过,想想这么好的媳妇,儿子却不懂珍惜,这便让陶嬷嬷紧着把宫里的一些活血化瘀的伤药都拿来,让蔚姝带回去用。
蔚姝也不谢气,谢过宜妃就赶紧让瑞香把药给收起来,不然她还真不敢保证宜妃会不会心血来潮要替她上药,当一回好婆婆,那可真就要露馅了。
那边九爷在乾清宫却是等了好一会儿。皇上倒是在宫里,可这会儿正在养心殿接见臣工,所以还让他候等着。
李德全接过茶房送上来新茶,替九爷换了,“九阿哥坐下等吧,皇上这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回不来。”
“谙达近来身子可好。”九爷坐下,同李德全攀谈起来,“前头听人说你腿脚不适,现在怎样,可好些了。”
李德全笑眯了眼说:“一点小疾倒是还劳九阿哥记挂,前头皇上已经给奴才赐了药,已经好利索了。”
九爷便跟着点头,“谙达可要保重好身体才是,皇上那里可是缺了谁也不能缺你的。”
李德全忙摆手,“九阿哥这话可折煞奴才了,皇上那里伺候的人多了,奴才左不过是个跟进跟出的,真要说会做什么,还真是什么都不会。”说罢往外眺了眼,“这会子皇上估摸着也要从养心殿出来了,奴才这就不陪九阿哥了。”
谁不知道这是推托的话,左不过是怕内监同皇子的关系太过密切惹了皇上的猜忌,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要说大清朝的这些皇阿哥们对皇上跟前的老人那也是十分的恭敬有礼,却也都清醒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断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九爷自然也是深谙此道,这便就站起来,“谙达紧着去吧。”
没再等一盏茶的功夫,皇上就真的回宫了。
九爷见了礼,就被叫起来了,“朕听人说你们府上走水了,严重吗?烧了几间房,有没人受伤。”
九爷便回说:“回皇阿玛,就只烧了后院的库房,因着董鄂氏果断带人扑救及时,倒也没损失太大,更没人受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在更衣的康熙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凝重了,“齐世家出来的女儿就是英勇,该赏。”
九爷顺便就替蔚姝邀了一回功,“也就是儿臣当时不在府里,就是真在,也未必有福晋的胆量。”
顺着这个话头,康熙不免要问,“那个时候不是早就散朝了,你不回家去又上哪瞎晃去了。”
九爷就觉得脚背一阵疼,他这是一个不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可这会儿皇上还在那儿等着回答呢,这便硬着头皮说:“儿臣同十四弟打马上前门大街遛了一圈。”
“从前门大街遛一圈能遛到你们大哥府上也真是有够难为的。”康熙那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脸色,又臭了起来。
九爷膝盖一软,就跪下了,“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