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触及利益的事情,九爷也是毫不示弱,“要怎么做,八哥言语一声。”
八爷等的可不就是这话,这几个兄弟里,要说真心跟随他的,大概也就老九了。老十就是个怂包,除了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瞎起哄,动真格的时候绝对是缩的没影那个。十四心术不正,指望他那是肯定指望不上,别给你倒打一耙就算是有良心的了。
所以八爷还走到九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就咱们现在这样,真要说公然去跟太子抢差事,显然是不妥的。可真要论资格,却是非大哥莫属。”
十四爷就听明白了,八爷这是想让他们去鼓动直郡王跟太子咬,咬赢了,直郡王的人去也好过四爷去。可要是他们咬的太凶,两败俱伤了,八爷这儿可就能捡现成的了,还完全没有下场参与,到时候真得了差事,也算是实至名归。十四爷端起茶碗吃了口茶,心里既佩服八爷又忍不住骂他一声阴险。就八爷这样的人,能盼着他们兄弟和睦才怪,心里不定怎么咒他们早日完蛋。
十爷趁隙说了句,“大哥啊,他最瞧不上我了,真要撵到他跟前,指定能让我打马去景山跑个来回。”摇头抗拒。
就十爷的伎俩,谁看不出来,不过这会儿没空跟他架哄子,都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十四爷说:“八哥分析的很是,如今能治得了太子的也就大哥了,只要他肯出手,太子准讨不着好。”说着看向九爷,“那就我同九哥去找大哥吧。”老十不想出风头,怕惹是非。十四爷却不同,他就是觉得自己受到的关注太少了,管他是好是歹,反正都是打着老八的旗号。
这个提议,九爷赞同,他倒不是像十四爷那样想的,而是觉得这事八爷真是不便出面,就他跟直郡王早年那点过节,虽说他们都不当一回事,但直郡王却一直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便同十四爷说好了,等第二天散朝的时候,一齐撵直郡王府上去讨茶吃。
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换夏装了,绣房的绣娘便拿料子花样那些来给蔚姝过目,至于尺寸那些都是现成的,只把料子花样挑好了,绣房那里不用几天功夫就能把崭新的衣裳呈现到你面前。
蔚姝看着图纸上的花样,倒是都很新鲜,除了吉服礼服不能有太大的出入,每一件氅衣的制式都要按严格的规制来,应时应季应节该穿什么花样的氅衣都是有讲究的。
这样一对比起来,反倒就显得便服的制式随意的多了。说是随意,只刺绣面料和织造面料又各有许多类别。蔚姝以前只看过一些图文素材,如今这身临其境才知道,富贵人家的生活绝不是那几个字就能概括的过来。这只是做一件衣裳,就能让人感觉到银子在哗哗流淌的声音。只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心疼的,生在这样的人家,可不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这边才开始点选了几个花样款式,瑞香就打着帘进来,附耳说了句主子爷同十四爷出了宫门就直奔直郡王府上的话。
蔚姝转眼看去,瑞香却望了眼左右,蔚姝这便把候伺的全给屏退了,“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