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就拿手指点了点蔚姝,“这不是浑话,这种事情别人不知道,自己难道还没点成算。”这指的是她们这种人的身体都是有专门的太医管着,能不能生的,太医还能没点数,要不然各家侧福晋格格那些又是怎么来的。就是上面,也是会盯着这些事的。
蔚姝就有点怂了,“我这儿主要还是怕先生了格格,四嫂你说,就我们府上,现在都已经有两个格格了。不像你,一举得男,哪有这些个糟心事。”
四福晋便挑眉了,“子嗣缘自有天定,哪里是人力可以左右的,你真要是想生阿哥还不好办,只可劲儿了生就是,管他阿哥格格,咱们又不是养不起。谁还能保证一直生格格或是阿哥不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蔚姝却想像四福晋这样的一劳永逸,谁特么有那个爱好生孩子玩儿呢。
只是这说到孩子的事上,倒也是聊开了,更不觉得拘谨了,蔚姝就顺口问了句,“你们家大阿哥如今可种痘了没。”毕竟是没能养大的孩子,蔚姝觉得,会不会是坏在这件事上了。如果她能帮助四福晋保住她的嫡子,想必也是会对她心怀感激的吧。
四福晋恍惚了下,“还没呢,府里的阿哥格格们都还没。”
蔚姝就有点惊讶了,不过还是说道:“像弘晖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说种痘也是可以有了,不过四嫂要是觉得不把稳,再过一两年也没什么大碍,就是每年避痘麻烦点罢了。”
四福晋看似若有所思的样子,却不再接这茬,转口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
蔚姝也感觉出来了,这便也没再多赖着,就告辞回家去了。
才刚进门,九爷就碎碎念的过来了,“你这是还知道要回来呢。”
几人这才双双往隔壁看去,四爷府前还有奴才提着灯笼在目送道前刚刚离去的主子,只才一转身的功夫就利索地把府门关上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多耽误,生怕同后面的八爷等人打上照面的样子,也是把路上的几兄弟看得呵呵直笑。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ahref=""target="_blank"/a
九爷因为素来好与人结交,在上下几多兄弟里也算是人缘较好的一个,却独独同四爷套不上兄弟情,所以在私底下对他也是颇多微词。
这会儿只几个私交过硬的兄弟在一起,难免碎了句嘴,“四哥素日不与人往也就算了,自家兄弟也提防成这样,这哪里是什么处事低调,这分明就是孤僻,十四不喜欢同他亲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十爷在旁边小声说道:“九哥这豁达虽是好事,可这都在一条道上呢,咱们说话还仔细着点才是,省得风大,不定就刮到谁的耳朵里了。”
八爷也说:“十弟说的是,不管是兄弟还是外人,咱们都不应该在背后论人是非。”原本还想着顺口问问九爷府上的事情,也好把眼下这个话头岔过去,没想到十四爷快马加鞭从后面追了上来。
“几位哥哥今儿怎么都跟约好似的,让弟弟我一路好赶。”十四爷在几兄弟中虽然年纪最小,却是生得人高马大,便就是体魄强健的九爷,相信过不了两年就被他赶超了。
十爷便调侃道:“十四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今儿这事难道谁还敢搪塞掉吗?就是七哥,拄着拐都要到场的人,咱们有什么道理缺席呢。”顺便把七爷揶揄了一把。
十四爷笑道:“听十哥这话的意思,你好像很不情愿参与其中啊。”论揶揄,十四爷可一点不比人差,“而且你若是想要缺席还不简单吗?只要把我十嫂抬出来,谁敢不信服。”
九爷便及时呵斥了,“十四弟,有你这么拿哥哥的事说玩笑的嘛。”脸上,也是在极力忍着笑意。
八爷咳了声,“行了,就别再闲话了,还是紧着赶路吧,要不待会儿真是要迟到了。”遂兄弟几人收起玩心,一路赶往紫禁城午门内朝房,随同其他从耕陪祀的王公大臣,恭候圣驾。
这个等候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圣驾必然会从金水桥上出来。所以围坐在一个朝房里候驾的皇阿哥们,别看都是一个爹生的,这就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都未必见得感情要好。
遂,要么不想费口舌的直接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起来,也省得强行聊天带来的尴尬。
当然,有少言寡语的,自然就有那话头子多的。比如九爷十四爷几人就是话匣子,而且还是特别容易自来熟的那种,何况在座的都是知根底的亲兄弟,自然更加的无话不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