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太猝不及防了，庄焱心下一惊，没注意把自己给呛到了，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半天。
“……看你这反应，应该不是真的了。”左俊给自己夹了一根大鸡腿，摇头晃脑地说，“我就说嘛，他哪有这么快从良啊。”
左俊望着庄焱警惕起来的表情，摆摆手道：“我就随便问问，没有打算干什么，别担心啦。”
庄焱点点头，继续闷闷地吃饭。
他心里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不论是费阳、文璇还是左俊，他们好像都表现得很了解林蔚南似的。还有姚麟安和谈思，似乎也都跟林蔚南很熟悉。只有他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
庄焱隐隐从林蔚南身上感觉到某种矛盾的存在。
大多数时候，林蔚南都是端庄得体的，甚至还拥有大多数身处高位的人所没有的谦逊品质。但有的时候，他好像又会表现出一点不太符合年龄和身份的稚气，偶尔会有一点傲慢……或许那也不该叫傲慢。
庄焱回想了一下昨晚林蔚南让他从床上下去跪在地上解释时的神情。他之所以没有抵抗乖乖照做，是因为他并不觉得林蔚南那时的模样很讨厌，他能从林蔚南的眼神和语气里体会出，那不过是这人耍的一点小脾气而已。
他反而觉得，平常总是表现得温和从容的人偶尔任性一下，真的十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