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有酒,只有酒才能缓解沉疴。
“报警,我得——!”
江彧抖索着掏出手机,手指一边痉挛,一边迫切地想要拨通号码。
裘世焕放任他挣扎,手揣口袋瞧了眼周围。
这么大的动静,邻居却没一个站出来。
“大叔,你可得好好想想,该和接线员说些什么啊?”
江彧被他一提醒,手顿在了半空。
“——告诉他有人想要杀你?确实,一个很吸引人的手段。可如果他问你,‘对方是谁’,‘你是谁’。你会回答吗,你敢回答吗?很显然,大叔,你不会,你不敢。现在连你的邻居们都对你的生死毫不关心。”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涌动着傲慢,“你死了又怎么样?19区一天得发生多少失踪案啊。光是听,大家就听得腻烦了。”
裘世焕从他指尖不费吹灰之力地夹走手机,看也不看,反手丢进了遍生苔藓的鱼缸。
刻薄的年轻人离得很近,所以那讥嘲的口吻也咫尺之间。
“所以,你该向谁求救呢?——谁都不在你身边,谁都不会来救你。”左手指节轻轻抚过江彧的脸颊,宝石的棱角在皮肤表面擦出一道道红痕,“大叔,我还挺喜欢你的。所以呢,我来救你,怎么样?”
第5章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江彧再没见过裘大少爷。生活看似回归正轨,可无数个深夜时分,他都会不可自拔地想起少年离别前留下的那句话——“我来救你。”
无人知其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