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死在这里也不重要吗?这可怎么办呢。”裘世焕笑着看向远处,“看来有人已经发现我们丢弃的摩托车了。只要动动脑子,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片树林。而我又不想和某个人正面遭遇,所以……”
靴子在一堆枯树叶前停下,漫不经心地扫开土堆。下一秒,江彧只觉得肚子一痛,对方有力的肩膀已将他当空顶起,整个身体都被水平扛至肩头。
他的脑袋在浓黑如墨的树影,枝桠与离奇的弦月之间天旋地转。
裘世焕扛着他往亮点的方向走去,轻松得犹如扛起一袋棉花。
“——接下来的走向大概会不可预测,不过我很喜欢出人意料呢。大叔,你要拭目以待啊。”
***
今天的诊室没有什么人,一如往常。
除了提前住院的待产妇和三层的重症监护病房,走廊上的消毒水干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留下一个脚印。清洁工背靠配电间,手里的洒扫工具斜在墙角,她正同值班护士说着话。
她们聊起小镇最近的变化,生面孔,名贵的轿车以及海上常年爆发的边境冲突。
她们聊得越来越起劲,情绪越来越激动。
这时,玻璃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门外站着两个人,不,三个。明显是女孩的那方一瘸一拐,血流了一整条裤腿;有个满身血腥气,少年模样的人,他的眼窝深陷,因此虹膜的反光愈发明显。
一个面容精致到无可挑剔,周身却散发出极端攻击倾向的人,总会第一时间吸引人们的注意。
很难说这是为什么,也很难想象对于人类而言,这招为什么总是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