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牵扯的东西太多了。
一直都在被裘世焕牵着鼻子走。
这个与所有人都存在一条箭头的小疯子身上,简直疑团重重,连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都找不出。
戒指内嵌的绿松石无意识磨蹭着嘴唇。江彧深吸一口气,揉皱了手里的纸张。
到底怎么样,才能从那张诡计多端的嘴里,问到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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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大概一周,期间也没发生什么事。除了吃吃睡睡就是日常的身体检查,江彧苦日子过惯了,有些适应不来被人鞍前马后伺候,浑身就是说不出的不舒坦。
他实在耐不住性子,第二天一早胡诌了个理由,借走了陪夜护士的手机。
他还特意问人要来一张废纸,跟着记忆里的数字写了一连串电话号码。江彧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哪个是余三海的手机号,只能一个个试探着拨过去。
大概试探到了第五个号码,那头嘟嘟两声接通,他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你小子去哪儿了?】
老家伙简直一嘴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