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老爷的敌人,少爷。他曾试图毁了一切。”金佑喆一字一顿地重申,“少爷,我知道你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老爷也说过,如果你愿意回去,他可以向你道歉。”
“金常务,还需要我提醒你一句吗?”裘世焕转过身去。用食指戳了戳太阳穴,笑容灿烂而狂妄,“别忘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记性还好着呢——爸爸说想和我道歉?为什么我要接受。”
“老爷很爱你,少爷,他比任何人都要在乎你。他能给你的,绝对比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要多。”金佑喆向他靠近,“不要被那种人蒙蔽双眼。你不该帮着他对付老爷。”
裘世焕毫不在意地把玩着餐刀,他笑着看了过去。
“金常务,有的时候,并不是道了歉,就能得到原谅的。”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少爷。为了一个才见过几面的男人,你付出的似乎有些过分了。”
“错了。金常务,大错特错。”
裘世焕用那并不锋利的餐刀指向他。
“不要做无意义的挣扎了。那个男人,现在应该落在我们手里了。”
裘世焕摸了摸嘴唇,表情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现在几点了?——嗯,我数学不好,从我进来到现在,过去几分钟了?”
金佑喆显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他一个箭步冲上前,越到裘世焕惯用手的攻击范围外。那双几乎能捏碎骨头的大手迅速拧向对方大臂。
金佑喆这个人,有着无法想象的战场经验。
他从两次战争中带回来的绝不只有shā • rén的技巧。
很显然,一旦被他钳制,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想回答吗?好吧,金常务总是这么没有好奇心,又总是对爸爸言听计从。所以,你才不了解我。我怎么会为一个刚认识的人做到这一步呢?除非……”花豹般的少年轻笑着闪身躲过,刀尖看也不看直逼咽喉,“我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