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听出了江彧的心灰意冷,他拉住江彧的衣袖。
脸上的笑容既讨好又无害。
“大叔说过的话我都有在听啊?但是,就算听了,我也没有答应过一定会改变吧?”
忽然之间,江彧好像被某种东西打败了,他像是被缴去手里的剑,kua • xia的马匹被火枪射杀的骑士,连关节都在沉重的盔甲下垮塌。他愤恨地咬着牙。
“……你有想过,如果被杀的人是我。你会怎么样呢?你也许不会怎么样,因为你……”
“不会的。”裘世焕看着他,眸子幽冷得像粘稠的沼泽,瞳孔深处却藏着咀嚼不出的情绪,“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大叔。”那眼神可怜极了,就像一只被丢下就只能在暴风雪里等待死亡的小幼崽,“大叔,原谅我嘛。看在我这么真心道歉的份上。”
江彧于心不忍地撇过头。
“这跟喜爱一个毛绒玩具有什么区别吗?”
随着接触变多,随着自己越来越接近裘世焕身上缠结的谜团。
江彧不得不揣测裘世焕对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很好奇对于这种人格障碍的孩子而言,自己到底是一个合格的玩伴,还是真的如对方所说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