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义上的女儿到底怎么了?
这对父子之间似乎存在一张恐怖的巨网,它被编织出来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过路的无辜飞虫。
在弄清状况以前,绝不能暴露最后一张底牌。
对方是裘昂,是精明的商人,也是操弄政治,耍玩权术的政治家。
“唯一的儿子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想把他送给别人?”
电话那头似乎平静下来了:【不听话的孩子总要吃点教训。他会明白的,外面的世界怎么比得上家里。孩子总会知道,他们该在自己的父亲身边长大,而不是被无聊的东西所吸引。】
“裘会长教育孩子的方式还真是独特。您不觉得这教训未免有些过头了?”
【我自己的孩子,似乎与你无关,江先生。既然我们在孩子的事情上无法达成共识,那么,你总会想和我谈谈正事。】
“小孩子都成年了,您也得多关注些他自己的想法啊。”江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明白裘昂后半句的意思,“看来您倒不是深居简出,也有在关注网络上的事啊。”
打开手机,推送消息一路滑下来,都是一连串的俱乐部性丑闻。
【你和你的朋友们,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对给我带来麻烦有着某种畸形的热忱。】
江彧冷笑一声:“这是例行公事,裘会长。但凡您的账本做得干净些,也不至于被人抓到马脚。”
【你看上去充满自信。也对,作为前FSA的网络专家,我的人确实无法攻克你设下的防御系统。】他很诚实地说,【不想跟我谈谈吗,江先生?】
“谈什么?”江彧抱着胳膊,这是一个很典型的防卫动作,“谈谈怎么让新闻停下来?那不行,那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不是重点。我需要和你谈谈我儿子的事情。】
江彧捏着鼻梁,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颚与放松的脖筋。
迟缓了很久,他才问道:“说吧,你想谈什么?”
【世焕的成年礼。】
“成年礼?”
【也许我不该提前为他置办身份证,这让他错误地以为成年就是一次冒险。在我为他联络宾客,筹划成年礼的这段时间,管家告诉我。我的孩子未经允许离开了家。这令我很难过,他需要回来参加自己的成年礼。当然,我也希望江先生能到场。】
“去你安排的地方,见你安排的人?裘会长,我这颗脑袋是要,还是不要好呢?”
【我会保证你活着离开的,江先生。你是我的客人,对待客人,总不能像对待老鼠一样。再者,我想你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