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都认识他们吗?”裘世焕偷偷剥了颗奶糖。
“认识还不至于。我以前处理过扬的事情,黄了他的一桩生意。当时负责这家伙的专案组被卧底误导,迟迟抓不到扬的狐狸尾巴,最后只能通过认识的人找到我。让我来确认他非法交易的位置——这老家伙胆子太肥了,他跟国际佣兵组织交易,圈养了一大批私兵。”
“可这个光着脑袋的大叔还是站在这里,大叔失败了呢。”
“政治上的事情,总是很难说清的。至少我还在FSA那会儿,这个老家伙还在监狱里蹲着。”江彧无所谓地说,“看到他旁边的女孩了吗,那是他——”
“他们真不般配。”裘世焕诚实地说,“好像河马和小鹿。”
“那是他新任的妻子。他们相差四十多岁,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那上一任河马阿姨在哪?”
“好像是空难去世了吧,遇害的还有他的九岁的女儿,同机的二百多人。普朗克为此得到了好大一笔保险金。前任太太的家人也曾拜托我们调查,提供了那些未经太太许可的保单,但这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无能为力。”
少年疑惑地歪歪头。
“这也是很坏的事情吗?”
“傻孩子。”江彧低头嗅了嗅红酒醉人的芬芳,入口竟只有一味酸涩,“这个人很坏,坏到了骨子里。别看他现在拿着亡妻的保险金逍遥法外。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他要一一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