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喆的瞳孔深处写满了疯狂,嘴中默默念叨着祷词,眼神却越来越涣散。
“我在天上的父,赦免我的罪,赦免那一身罪孽的敌基督……”
再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江彧的右手不顾一切地在地上乱抓,直至一块锋利的玻璃划开了他的手心。
刺痛夺回了一线理智,他咬住嘴唇,握起那块碎玻璃,照着金佑喆的脑袋刺去。一下不成,只是蜿蜒下来一道鲜血,喉咙上的力道没有半点放松;第二下,身上怪物般的男人似乎终于感受到了痛楚,铁钳般的手指抽动片刻;第三下,第四下,江彧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膜灌满了不断收缩的心跳。
双眼无法聚焦,茫然地飘到了天花板上。
他抬起手,无力地刺了最后一下。脖子上的力道终于开始放缓。氧气重新进入到气管,让濒死者止不住浑身痉挛。
江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昏倒的大块头身下爬了出来。
他躺在地上,撑着沉重的眼皮,环顾着墙壁与天花板。
墙上挂满了各类图画,有水彩,也有油画,还有一些怎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