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叫朋朋,母神给我赐名的时候取的是一个“月”字,象征夜晚、阴、肉和生育的美好名字。
可是明修那个混账王八蛋不仅日我,还说我怀了虫虫很“朋”,一点都不“月”。
我是怎么朋起来的你不知道啊?
不过朋就朋吧,毕竟生育是一名虫母的最高品质。
在这之前我叫做502,是幼母学园一名大四的幼母,即将迎来第一次发情期,此刻正在思想品德课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开小差。
别误会,我吃零食并不会影响同学和老师。
虽然学制和课程制度都是以人类培养幼崽的方式为蓝本,但是幼母学园里的每一只珍贵的雌虫都是仅次于母神的虫族未来之母,家里都有皇位要继承,因此不需要有同学和室友这种关系,我们也不需要分享、合作这一类以平等为基础的品德。
母神在上,其余一切资源都应该由我独享。
奉我为主,部落方能生生不息。
所以单凭本能就可以干好活计的生育机器为什么要上思想品德课?
盲生,恭喜你发现了华点!
因为不上课会死。
600年前有一种只针对雌性的疾病开始在虫星流行,患病的虫母会迅速脑死亡。伟大的母神想到了利用人类基因改造虫母,让我们具有人类雄性的外貌体征,但保留了虫母雌性的生育能力,骗过了病毒,虫族才得以存续。
而为了持续防范病毒入侵,每一名虫母从小就要开始锻炼大脑保持活力,时刻充满好奇、愉悦、积极的心态是除了生育外最高的美德。
只要我足够快乐,脑死亡就追不上我。
思修修的是快乐,上课就是教导我们如何安全健康地培养兴趣爱好,像什么熬夜打游戏、酗酒搓麻将之类的是绝对禁止的高危操作。
我觉得相比起那些不良爱好,我喜欢蹦极实在算不上什么出格的事情。
然而园长并不这样认为,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我从礼堂塔尖下来,他说他的心脏快撑不住了。
所以我此刻无聊地在课上吃零食,思修老师在讲台上极力推荐插花是多么一门美妙的艺术,劝我浪子回头。
我听的耳朵起茧子,一点儿也提不起劲。
插花有什么意思?我从前有一整片玫瑰园呢。
一群医疗机器人围着我监控脑电波,生怕我心情跌入谷底一个不小心就脑死亡了。
谁能想到,幼母学园星球奖学金年度获得者、人文社科和体育课全A优秀学生代表,我,502,居然会因为思想品德课不及格而被扣下毕业证,并且随时面临死亡风险。
思修老师打算换一个思路开导我,“试着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替代的活动能够获得和蹦极一样让你快乐的感觉。”
“和蹦极一样?”
那就是心跳失速的感觉呗。
我仔细想啊想,一拍脑门。
“有啊。”
思修老师眼前一亮。
我指着来接我下课的专属神侍,说:“我想和他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