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
见我没有反应,赤兔又叫了我一声,“朋朋。”
我看见了他的嘴唇反复开合,很轻很小心的样子,但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他是在叫我吗?可能吧,不重要了。
反正我要回去了。
我在等我哥哥把他被扔掉第二次的笨蛋弟弟捡回去。
承认错误的时候我不会哭,因为眼泪好像流干了。这样会不会稍微显得有骨气一点呢?又会令哥哥失望吧,我真是没用。
我的脑袋里像有一条虫子在钻,剧痛无比的同时却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而快速地思考,也更加清醒地感知疼痛。
脑海里一会儿是叶握着我的手答应会来接我,紧接着炮火从天而降,一双满是伤痕的手将我扯离战场;一会儿是守卫森严的黄金巢穴,却轻易就被我挣脱了;一会儿又是有惊无险的地下隧道,画面最后落在了我此刻穿的衣服上,合身得就像静夜入梦时刚用十指丈量过我的腰。
还会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