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直负责调查此事的杜茉,珑宫里那么多监控,一整个检察院的力量还排查不出来吗?
当我模糊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感觉被背叛了,愤怒和绝望几乎摧毁产后脆弱的神经。
我每天晚上都梦到那个看不清的qiáng • jiān犯,时刻都想从四楼跳下去,一了百了。那时我还没有猜到斐纯身上,他那么乖巧,抱着我,把我从阳台拉回来,亲我,告诉我他最爱我,叫我妈妈。
他讲起他小时候的故事。
一只幼虫被强制从母亲怀里取走,关进冰冷的取血笼。母亲并不想要他的血,可是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认为母亲的性命比他重要,包括幼虫自己。他每天都问来给他抽血的父亲,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母亲。他趴着玻璃窗,望着雪白的走廊尽头,每天都燃起一点希望,然后化作献血奉献给垂死的母亲,夜晚幼虫独自缩成一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发抖。
“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斐纯说。
我抱住他,“乖啊,别说傻话。”
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格外纵容呢,我有时候也会想。
第一天来到珑宫时,那个发现了我所有不安的孩子,羞怯地说自己名叫斐纯。
“您还好吗?”
甜柚味的信息素驱散了阴霾。
我自那天起受了他的蛊惑,受难也是活该。
我怀的那只红眼根本生不下来,如果不是早产,再长大一些的红眼也许会在某个熟睡的夜晚用手镰剖开我的肚子。作为医生的无色早就知道,所以他才故意给情绪不稳的斐纯留了门,也许无色也没料到斐纯在角斗场受了赤兔的刺激,差点把我弄死在床上。意外发生太快,而不可否认的是,如今我身体里一半的血都是斐纯的。
想通这些不难,当被斐纯两兄弟抱着操尿的时候,他挤压我肚子的手法有一种荒谬的熟悉感,我在高潮中尖叫,空白一片的脑子忽然之间把一切都看清了那是qiáng • jiān者的手。
那天我扇了斐纯一巴掌,用尽全身力气,也用完了所有的憎恨和怨愤。
欠他的一条命,一笔勾销。
这些矫情的圣母情怀不好跟小洁讲,我只说道:“白颢子那天说,向我献上忠诚是你的贞洁礼,可我又不傻,支持我保下赤兔根本不需要你亲自出面。白颢子是在用斐纯和你做交易,威胁你站队,是不是?”
“我查了以前的资料,怀特和白颢子一武一文各成派系,你一直夹在中间不肯站队,这次斐纯被拿住把柄,所有人都知道白颢子在赤兔这件事上和我绑在一块儿,你在审判庭公然讲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