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幼虫眼看要打起来,我盯着怀特不说话,元帅大人举触角作投降状,把小肉虫一只只提起来放上床。
我的身上顿时堆满了软绵绵的幼虫,像压了六团棉花,无数只小手往我怀里的白蛋蛋摸,偶尔以为我不知道,偷偷摸我的衣角,手手又立刻缩回去捂脸,棉花顿时变成了粉霞。
我又是心酸又是高兴,把肉乎乎的小虫和滑溜溜的白蛋蛋一起搂进怀里,笑着说:“和妈妈一起孵弟弟,好不好?”
幼虫们喜滋滋要举手,被不知何时也摸到床前来的杜茉打断:“不可以!规矩......”
我捧起这只“大幼虫”亲了一口,眯眼对他吐出一口热气:“以后也给你孵,好不好?”
“好......”
幼虫们继续喜滋滋:“好!”
幼虫背上生有发丝一样的细毛,我给它们编辫子,讲故事。背上长出翅根的白雨已经褪了毛,我就用蜡笔给他画一双五彩斑斓的翅膀,希望他快快长大。
“妈妈再见。”
“妈妈拜拜哟。”
我和幼虫们一一道别,肚子里剩余三颗卵也快生了,最近没办法去托儿所看小西瓜,只能嘱咐赤兔多下去帮我看看,相比一年就能成熟的虫族,人类幼崽过于脆弱,我轻易不敢让他出托儿所。
我已经尽力在平分时间和精力,教导幼虫和小西瓜和平相处,互帮互爱,可即使是这样精心的照看之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清晨,我正在无色的帮助下经历产前的阵痛,珑宫的侍卫忽然集中起来,将主巢围得水泄不通。
头顶有灰尘落下,地面在震动,一股熟悉的不安涌了上来。
我让赤兔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时,全副武装的斐纯和杜茉走了进来,身上挂满了还没睡醒的小幼虫。
我把被子让给受惊的孩子们,就听斐纯凝重道:“人类战俘bào • dòng了。”
珑宫的地底就是地牢,这群战俘正是怀特凯旋带回来的那批,交换战俘的谈判一直进程不顺,没想到这些人类原来是不要命的死士。
负责谈判的杜茉骂道:“该死的人类藏了武器,他们炸开了珑宫和地牢的隔层,目的和上回针对幼母学园的袭击一样,就是想盗取虫母的基因。”
珑宫中除了我本人,携带最完整虫母高级基因的就是幼虫们了。身为侍卫长的斐纯选择先撤离幼虫,然后据守防御等级最高的主巢,怀特和白颢子则在地底和人类交战,攻防策略看起来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