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有些显怀了,略吃力地蹲下去,抱住了小倔鸟,像小时候给他顺毛那样揉他的后颈子,这块委屈时才暴露的软肉和少年敏感的内心一样脆弱,但是又很好接近,又乖又可怜地直等人来摸摸,嘴巴却不肯吭上一句。
我无奈地抱着他,“不要再做多余的傻事了......”
少年立刻打断我:“才不是多余!我明明是给妈妈分忧!”
“白雨!”
我让白颢子先别急着骂,只看着气抖冷的少年,说:“小雨忍心让妈妈担惊受怕吗?”
“我......”少年哑口无言。
我耐心跟他解释:“我们和78号部落原本没有撕破脸,你偷了人家虫母,人家还不得跟我们开战吗?妈妈既要保全你,就得拿全部落的生命去冒险,小雨觉得值得吗?”
“可......”
白颢子双手放在我的肩上,安抚道:“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但白雨这个时候出去会很危险,就把他留在珑宫吧,关起来也好,就算惩罚他擅离军队的错。”
白颢子还是偏袒儿子的,毕竟擅自离军可不是关关地牢就能揭过的小错,他轻描淡写一抹,反而让白雨能重回珑宫,虽然是关在牢里,但也比从基层混起要方便得多。
我点点头,心里对白雨还是存着一份愧疚,便默认了这个功过相抵的安排。
老父亲老母亲都安排妥当了,熊孩子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父母生气的原因,他默默插进来,打断了父母的深情对视。
“那个......其实,”白雨看看白颢子,又看了看我,“你们原来是担心78号部落报复吗?”
我叉腰道:“不然呢?”
白雨一脸迷惑:“可我是伪装过进去的,连我爸都认不出来的那种,78号部落根本不知道是我偷的啊。”?
......!
白颢子和我俱是一脸震惊,我抚摸孩子后脑勺的手直接五指张开,像抓着保龄球一样把白雨的脑袋整个儿提溜了起来,四目相对:“你偷的时候没有暴露身份?”
牛逼成这样?
白雨弱弱道:“其实也算不上偷......那只虫母缺心眼儿,他自己主动跟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