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破破烂烂的身体不知还能撑多久,再拖下去等到完全没了力气,只有一尸两命。
我摒弃掉羞耻心,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周围没开灯,虫子视力再好也分不清黑暗里的颜色,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好在兰花螳螂们都已和自己的虫母结契,对我的信息素不感冒,他们自发背过身去,防止我逃跑,当然也不会给我任何帮助。
我撑起半边身体,慢慢脱掉内裤,把染血的睡裙卷起来撕烂,一半垫在身下,一半咬在嘴里,屏住呼吸开始用力。
因为没有雄虫的信息素,产道开得很慢,我吐掉布条,张嘴大口呼吸,挺腰用力,好不容易挤出一寸,虫卵害怕地往回缩,它似乎意识到了外面的危险,拼命往母亲温暖的子宫里躲,不肯出来。”啊!”
一口气用尽,我颓然摔回冰冷腥污的地面,削瘦的十指无力地在空气中抓挠,绝望,无助,眼泪和汗水浸湿了两鬓的头发。
断断续续的哭声在巢穴中徘徊,周围的兰花螳螂不为所动,只管专注守卫着自己的虫母,它们心里很清楚,只有我难产死了,对于着急撤退又不敢违拗命令的他们来说才是最有利。
这时,一个没有想到的人来到我身边,虫母曜分开我的双腿,要帮我接生。”你想干什么?”我防备地躲着他,刚挺起腰就又摔了回去。
虫母曜满脸不解,他从我刚才砸他的东西里找出一两个,过来帮我,疑惑道:”不是约好了让你生下虫卵,你就给我吃吗?我在遵守约定呀。”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好心,但这种时候只能去相信,我咬咬牙,别过脸去,任他将我苍白无力的两条腿摆成M型,两指一抹,分开濡湿的xue口,将开拓产道的东西塞了进去。”唔......”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àn • mó • bàng一推进来就调到了最大档。
我竭力忍耐着,拼命咬住下唇,才勉强阻止到了嘴边的shen • yin。
这根àn • mó • bàng是衣柜里的,那是我和赤兔的小爱巢,当初用心装饰了一番,没想到第一次使用竟然是生孩子,而且另一头还握在敌人手里。
这个场景实在是荒谬,我羞得快要晕厥过去
似乎想弄明白我的声音怎么哼着哼着变了调,虫母曜好奇地欺近一分,手里的àn • mó • bàng顺势深入到了最里面,抵到了正紧缩的穴心,我猝不及防叫出声来,恐怖的宫缩让骨头缝都在打颤。
这一声高昂的吟叫凄惨而又无助,隐隐饱含着被侵犯的羞愤,杀到近处的板芙雄虫听见本族虫母的呼救,兵戈声戛然一止,紧接着猛地拔高,嘶吼着往里拼杀。”月!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是杜茉的声音。
守着入口的兰花螳螂顿时压力倍增,防线濒临崩溃,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金乌横刀而立,对虫母曜说:”这座宫里还有另外两具虫尸,要放弃吗?”
虫母曜摆摆手,毫不在意正在被屠杀的亲卫,他又饿了,闻到了我的信息素味道,眼神发直。
我勉强收拢一丝神志,下身血涌如柱,带着虫卵滑入产道,眼看就要出来了。
我咬紧牙关,朝盯着我的脚趾头流口水的虫母曜说:”我们说好的,现在虫卵还没出来,你不能吃我。”
虫母曜失望地趴在地上,像条讨食的小狗,一边擦口水一边呜呜叫:”好好,那你快一点,我真的好饿哦。”
这撒娇的语气似曾相识,我禁不住问他:”你读书时的编号是多少?””不记得了......”虫母曜的声音很低,”生病以后我经常失忆,只记得一个编号,可那不是我的,是等我的人的编号。我和他有一个约定,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想问他那个编号是多少,猝然一阵宫缩,我疼得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虫母曜说到做到,他甚至释放了安抚信息素,一边流口水一边给我助产,过度食用同类而产生的腐败气味里掺杂着一丝奶油质的甜味,我疼得神智不清,隐隐联想到了什么,又飞快被打断。
一片昏聩的嘈杂声中,某个瞬间我浑身一松,虫卵终于落地,这颗红色的虫卵格外硕大,因此也只有一颗。
意识到了昏迷的边缘,脑子里全是嗡嗡声,一切都在慢放,我本能去捡我的卵。
有残肢断臂砸在我身边,鲜血泼洒,主巢乱成一团,杜茉带虫冲了进来,撕碎两只兰花螳螂冲到我身边。
他刚要背起我,暗金镰刀逆风而来,杜茉竖起虫鳞硬接这一记,火星在黑暗的空气中爆开,金乌一边护着虫母曜,持刀的手和杜茉战成一团。”虫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