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坦了,安逸了,每天被嘘寒问暖,却忘了关心对方。
唐诺这几天搬了个家。
之前的室友找了新的工作,不打算与他继续合租,黑心房东还趁着过年调价,涨了不止一点。
如果一个人,住现在这个地段,经济负担还是挺重的,唐诺思来想去,决定先住店里,等过完年后,再找找郊区的房子。
他的蛋糕店有一间储物室,打扫出来,也能住人,他宁愿最近先将就着,也不想让黑心房东占了便宜。
搬家这事儿,唐诺故意没和沈攸宁说。
要赶在往常,他肯定第一个告诉对方,不过沈攸宁最近伤了胳膊,如果说自己搬家,估计对方负着伤也要来帮忙。
搬家都是体力活,跑上跑下,万一再磕着碰着,那就得不偿失了。
唐诺这么想着,竟真一个字都没透露,等自己一切都安顿好了,才不经意地提了一嘴。
“什么时候的事?”
沈攸宁很是吃惊,他确实毫无察觉。
“就是最近呀。”唐诺给蛋糕装上草莓尖尖,主动坦白道:“我故意没和你讲的,担心你来帮忙,我室友和学长都来帮我了,现在已经搬好啦。”
“那你现在住店里?”
“嗯。”
“我能……看看吗?你住的地方?”
沈攸宁倒无所谓谁帮他搬家,只是……这毕竟是个门脸房,住着能保证安全吗?卧室舒服吗?半夜会冷吗?用卫生间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