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典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爸爸”。
邵廷衡笑着收回手,捏了捏唐典的手心,毫无歉意地说:“好,爸爸不欺负典典了。”
唐典张了张嘴,好想回头一口咬住邵廷衡的脖子,给他一个教训,但刚把嘴张大,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嗓子也有些疼,连着上颚和嘴角。
他伸手碰了碰,没有伤口,微微的痛感,普通说话感觉不出来,只是把嘴张得很开时才会出现。
邵廷衡又在咬唐典的耳朵了,唐典回身迟疑地看了看他,邵廷衡一脸无辜,凑上去亲唐典的嘴,唐典下意识地避让开,“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可以?”
唐典想说“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可他知道这话在邵廷衡面前等于废话,邵廷衡随时可以毁约,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地说:“我说不可以的时候就绝对不可以。”
邵廷衡一脸遗憾,“好吧。”
说完后视线下移,落在唐典衣领处露出来的锁骨上,唐典拢紧衣服,推开邵廷衡下了床,跑到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脱了裤子,查看腿的情况。
腿根处微微发红,但没有破皮。
唐典想到最坏的情况,应该是被邵廷衡昨晚偷偷揉的,像刚刚那样。
至于上颚和嘴角,大概是被邵廷衡亲的?
因为是周日,唐典吃完早饭就要学习,被邵廷衡拦住,“叔叔带你去个地方。”
“不要,我不想出去玩。”
“不是出去玩,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唐典穿好外套,坐进车里,邵廷衡亲自开车,“离这儿有点远,困了就睡一会儿。”
“去哪里啊?”
邵廷衡笑着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汽车汇进川流不息的车群里,四十几分钟后终于缓缓停下来,唐典望过去。
临江市第二看守所。
邵廷衡揉了揉唐典的脸,“带你去见一下乔文莲,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不要产生同情,只是让你和过去告个别。”
冬天的看守所很冷,唐典被邵廷衡牵着往里走,心里像打鼓一样。
乔文莲被传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憔悴,可一看到唐典就飞扑过来跪下,“典典,典典,对不起,都是阿姨的错,求求你原谅阿姨,阿姨不想坐牢,典典……”
唐典往后退了一步,无措地望向邵廷衡,邵廷衡搂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