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贺璞宁的反应,也大概把情况猜了bā • jiǔ不离十,尤其走到卧室门口,目光瞥见贺璞宁那双脏兮兮已经开了胶的皮鞋。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在矿区穿这种鞋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大人物还有个代步车,贺璞宁穿着硬底皮鞋徒步走了几十公里,没被磨破才怪。
陈安平时不抽烟,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到打火机,又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缝衣针。
他用打火机将针头反复烧了两下,想了想,又用碘酒擦拭几番,勉强算是做了消毒。
陈安一手举着针头,一手端着瓶碘酒,看向坐在床沿的贺璞宁:“把袜子脱了。”
贺璞宁盯着对方手中的东西,碘酒也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瓶身的标签已经被药水浸染,看不清原本的字迹。缝衣针就更不必说,上面甚至还穿着一根线头。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也只是一瞬,随后便顺从地将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叠好放在地板上。
陈安拉过一旁的凳子,让贺璞宁将腿抬上去,自己则直接蹲下/身。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准备针头。陈安原本想着把贺璞宁的水泡挑开,但对方走了这么久的路,又在店外站了一整天,水泡早就被挤破了,还磨出了不少血,整个脚面又红又肿,看上去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