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他声名狼藉,来这宴会已经不知听了多少流言蜚语。
郁松年看着面前的沈恕,时光也让沈恕成熟不少,那副眼镜并没有温和沈恕的气质,反而加重了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他从沈元那里听说过沈恕的许多事,但有一点沈元没有说错。
沈元说,他哥就是一个只会装模作样的高岭之花。
装模作样暂且还不得而知,高岭之花……郁松年看着沈恕那颜色淡而薄的唇,以及那看不出情绪的漆黑眼眸。
确实很适合这个称呼,郁松年哂然,准备再主动说些话缓和现下尴尬气氛时,便听面前这位高岭之花启唇,对他说:“郁松年。”
沈恕声音同长相一样,听着微冷,却是悦耳的。
郁松年有点走神,直到他听到了沈恕的下一句话,才惊诧地望向对方,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
沈恕静静地看着郁松年,没有动气,只是重复了那个提议。
第2章
郁松年轻轻地吐了口气,看着沈恕,确认对方是真的在求婚,还是在戏弄他。
沈恕仍是那张让人看不出想法的脸,语气平和简单得仿佛是邀请郁松年去吃顿饭,而不是对着多年未见,甚至算不上多亲近的郁松年求了婚。
郁松年看向沈恕手里握着的酒杯,猜测这才是让沈恕冲动求婚的罪魁祸首。
他伸手,将酒杯从沈恕的手里抽出。
天气不冷不热,而郁松年的指尖温度很暖,哪怕他只穿了短袖,都比穿着正装的沈恕体温高。
郁松年把沈恕的酒搁置一边长桌上,露出温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你醉了。”
沈恕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确认他与郁松年还能谈话多久,以及需要说服对方的时间。
“一杯葡萄酒而已,不至于醉。”沈恕说。
下一秒,他便看见郁松年上前,刚才落在他手背的温度揽住了他的腰身,搂着他往旁边一让。
他比郁松年矮上些许,鼻尖自然在这个姿势下贴到了郁松年的颈项。
郁松年身上没有香水,亦无烟味,干干净净,只有属于他的味道,被体温氤氲着将沈恕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