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肯定也有爷爷的人,这段时间对方应该一直等他登门,却没等到,这才震怒。
沈道昌说是退休还乡,但仍是公司的董事长。
一个大型公司成立到现在,除非是重要到影响公司未来方向的决策,需要召开董事会。
不然更多的时候,董事长是无需一直留在公司里的。
沈道昌要重新回到公司,也只是他想或不想的事。年纪越大,沈道昌脾气也随年增长,近年来越发容不得他人违逆。
既然爷爷发话,沈恕自然不敢耽搁,车上导航归家的地点,修改成沈道昌所在的老宅。
抵达老宅时,已经晚上九点,沈恕不敢耽搁,揉着酸胀的鼻梁,便入了屋。
是老管家给他开的门,小声跟他说,沈道昌气到晚饭都没吃,沈恕颔首示意知道,便随着管家的指引,上了书房。
书房门开,沈道昌站在书桌前写毛笔字,看似平心静气,但地上已经放好的蒲团,桌边搁的藤条,无一不示意着接下来的风雨欲来。
在管家担忧的目光中,沈恕脱了西装外套,递给管家,安抚地冲他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跪在了蒲团上。
刚一跪下,沈恕便知道这是管家的安排,往竹编的蒲团里塞了不少棉花,跪着柔软。
在沈恕幼时,老管家也时常做这种事,最胆大包天的一次,还偷换了爷爷的藤条。
那次爷爷气得藤条扔了,也不让沈恕跪蒲团,直接跪地上。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老管家的小花招,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