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敢送,一个真敢收。只是让爷爷回礼八万八,沈恕都嫌太少。
但要更多,他怕爷爷不高兴,也怕郁松年不敢收。
郁松年确实不敢收,他睡到中午醒,顶着蓬乱头发,抱着沈恕睡过的枕头在床上发呆。
沈恕推门而入,看着他的还没睡醒的模样就觉得有趣。
他让郁松年看微信,通过一下好友。
郁松年还未完全醒过来,只是本能地听沈恕话,加上微信不一会,对方发来的转账让他顿时清醒。
郁松年握着手机:“沈恕,你爷爷为什么给我转钱?”
沈恕刚想解释,就听郁松年迷茫道:“他是想让我收了这八万八,然后离开他孙子吗?”
若是沈道昌听了郁松年这话,指不定要赞叹他的识相,且不满他的想法。
难道在郁松年心里,他的孙子就只值八万八?
而沈恕只是在想,熬夜果然会让人变呆。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在伸手揉郁松年的脑袋。
郁松年的发质柔软,睡一觉起来总是容易变乱。沈恕意识到自己这是第一次摸郁松年的脑袋,不自觉地多揉了几下:“少看没营养的电视剧。”
哪怕他不怎么知道潮流,办公室里也有秘书看过这种八点档。
五百万离开我儿子有听过,但八万八离开我孙子这种台词,是编剧自己也会嫌念出来寒酸的程度。
郁松年手指一点,把八万八退还回去。
沈恕甚至没能来得及阻止,他看着郁松年不知该说什么,郁松年反而道:“没必要给我这些钱,酒是早就买好的,茶叶砚台那些也不贵。”
怎么可能会不贵,知道酒的价格,沈恕又去看了眼送来的茶叶和砚台。
不愧是最能抬高价格的两样东西,加上今日送来的酒,简单的三样礼物价格直逼百万。
沈恕抱着胳膊,冷静地打量郁松年。
郁松年摸了摸鼻子,好似有点心虚了,小声道:“怎么了?”
沈恕说:“你刚才退的钱,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郁松年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儿媳上门,必备的见面礼红包。
“所以爷爷对我很满意?”郁松年莞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