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说了数次不用照顾他,郁松年都只应声却不听时,就也放弃了挣扎。
郁松年照顾人的动作很熟练,沈恕刚问出,是否从前也经常给人这么拆蟹之后,就后悔了。
他今晚失误次数太多,过于丢人。
郁松年听了沈恕的问话,没有反驳:“确实经常给别人拆。”
沈恕听到答案,默默地低下头,没再吃蟹,而是挑了点别的食物塞进口中。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曾经认识过姓鹿的人?”郁松年说。
沈恕将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后,才道:“什么陆?大陆的陆?”
“小鹿的鹿,不是姓氏的话,那么就是外号?”郁松年想象了一下:“是个很可爱的男生吧,像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沈恕这才想起来,自己后背的鹿角,以及那匹叫鹿鹿的小白马。
原来郁松年一直想着这件事,甚至认为这是他某任恋恋不忘的旧情人。
不可能跟郁松年解释鹿的含义,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没有这样的人,我只是单纯喜欢鹿而已。”
郁松年见他不再碰蟹,便脱了手套,用湿巾擦拭手上残余:“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话音刚落,郁松年就看见沈恕忽然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很难说得清那目光的含意,沈恕的瞳色很深,也很亮。
在这一瞬,更是亮得惊人,所有光都落进他眼里,只有湿润的眼睛,才这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