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翻了个白眼:“得有多自恋才在婚礼上搞个自己的等身雕塑。”
庄秋用橡皮擦扔他:“你懂个屁,知道什么叫雕塑生的浪漫吗?”
“说起来,那雕塑好像被拆了。”张宝随口道:“昨天我去找师哥改作业,前一天还在教室的雕塑不见了,地上有些碎石膏。我问师哥雕塑去哪了,师哥说拆了。”
庄秋可惜道:“不是吧,真拆了啊,多可惜啊。”
张宝收回手,满意地看着自己揉捏出来的形状:“有什么可惜的,不破不立嘛。”
这时郁松年走进教室:“方圆,陪我去搬点东西。”
方圆刚放下材料,听到这话哀嚎一声:“师哥,我胳膊酸得要命,抬不起来了,必须喝杯奶茶才能好起来。”
“行,一会给你们叫外卖。”郁松年随和道。
方圆利索地站起身:“搬什么?”
郁松年:“我在金属教室做了点东西。”
“啥东西需要我们俩去搬?”方圆好奇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郁松年道。
临近傍晚的时候,郁松年才从课室出来,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经牛仔裤的蹂躏,盒身变得很扁,也因为里面只剩下一根烟。
从昨天开始,他就有些抽烟过度。
咬着烟,郁松年慢步来到自己的机车面前,租住的公寓离学校不远,但走路也需要一定距离。他懒得开车上下班,日常都是骑这辆车。
拿着头盔刚准备戴上,便有一道折射着黄昏的光,落在他靴子边。
那是一辆轿车,光便是源于车侧镜的折射。
因为心里想着事,所以未能意识到周遭的一切。郁松年抱着头盔,往后一靠。
车门打开,先迈步下来的,是质感极佳的皮鞋,精致整洁的裤腿。无须看到来人的脸,郁松年都知道来人是谁。
沈恕探身从车里出来,那双因为没有休息好,而略显疲惫的眼透过镜面,直直望着郁松年。
郁松年不主动开口,他便自觉上前,在数步距离停下,礼貌道:“用过晚餐了吗?”
郁松年随意地抛着手里的头盔,那巨大的黑色头盔在他掌心里,就像玩具一样,上下颠簸,最终稳稳落回手中:“你特地过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