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地望着郁松年:“你在做什么?”
郁松年将黏在他脸颊上一缕湿润的头发拨开:“摄影师让我们靠得更近一些。”
所以郁松年就将他抱下水了?
还抱得那样轻而易举,就像他一个一米八五的成年男子,没有丝毫份量一样。
从他的表情,猜到了他心里所想的事,郁松年笑道:“你比我平时搬运的那些材料轻多了。”
沈恕不清楚雕塑生的日常,不过他也能想到,如果雕塑生真是这样的体力活,那女生还怎么继续这门学业。
意识到郁松年有可能在忽悠他,沈恕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下次要抱我之前,起码打个招呼。”说完后,他就感觉到自己言语中有着令人误解的意味,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了。”郁松年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一整晚过去,他终于在沈恕面前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以后抱你的时候,都会先问你可不可以。”
沈恕将再次垂落下来的额发,用手拨到脑后:“也不是这个意思。”
倒也不必这样绅士,一举一动都要过问他的意见。
这时摄影师突兀地抬高了声音:“亲热完了吗,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别说话,我要开始拍了哦。”
他们只是在正常对话,什么时候有在亲热了。
正这么想着,郁松年却突然用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带:“刚才摄影师说的后面那句,你听见了吗?”
什么?除了让他们亲近点,还有说了什么?刚刚沈恕一直在走神,完全没听见。
郁松年离他越来越近,近到危险的距离时,沈恕屏住呼吸,身体下意识后仰,却被对方扣在后颈上的手定在原地。
“他说……要向神明献吻。”郁松年低垂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的嘴唇。
沈恕被郁松年这句话,搅得脑子发麻。摄影师真说了这话,还是郁松年又一次地忽悠他?
这里人这么多,不是私下的场合,与之前在车厢里,他借着酒意强吻郁松年不同。
和在无人的教室办公室中,郁松年随意低头亲吻他的情况更不一样。
只剩下一线距离中,郁松年用鼻尖蹭了蹭他,像大型动物之间的示好,又像情人间的厮磨,他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