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闹到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待客人都送走后,早已等在外面的佣人们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东西。
房子很大,不同的楼层皆有洗浴间,沈恕和郁松年分别去洗澡,光是卸掉脸上的妆,都废了沈恕一番功夫。
洗完澡后,沈恕拿起那套黑色的真丝睡衣,磨磨蹭蹭穿上,从房间出来。
结婚一整天,沈恕都没怎么吃东西,陈嫂从厨房里给他盛了一碗粥后,让他垫好肚子,便满脸暧昧笑容,带着其他忙完工作的佣人离开了这里,将空间留给两位新人。
沈恕吃完粥,始终没等到郁松年下来,他想了想,先去刷牙漱口,确认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了,就上楼,去主卧室等郁松年。
等郁松年出来的时候,主卧的灯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只有床前的两盏小灯亮着。
很难说清今晚到底会发生什么,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暗红的被褥上,沈恕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曲着双腿侧躺在床上,好像等累了,所以展暂时躺一会。
一双赤裸的脚,从黑色的真丝裤管中延展而出,交叠在一起,压在红色的被褥,白得过火。
黑色带着潮意的头发,搭在后颈,男人才有的宽肩,顺着往下,真丝贴合着身体的每个曲度,显得腰窄得过份。
印象中,确实是可以双手掐住两端,拇指正好压住腰窝。
听到门口的动静,床上的人动了动,然后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转过身。
沈恕睡衣的扣子最上方的那颗没系,锁骨处落下一片幽影,衣服躺得不太齐整,露出一小截肩颈。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郁松年听见沈恕低声问他。
郁松年摇了摇头,他缓慢地走向沈恕,坐在了床边。不太近,也不是多远的距离,撑在床上的掌心,只需要往旁边一靠,就能碰到沈恕的脚踝。
沈恕曲膝坐起,歪着头看了郁松年一会,终于等到对方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问他:“我们要睡一个房间吗?”
沈恕看向床头,那张新娘的红盖头已经被佣人叠放整齐,放在柜子上。
再看郁松年背对着他坐的身影,好像还在等他一个答案,只要沈恕拒绝,他就会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