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得凌乱的床单,海边的灯塔亮着,床边落下紧密相贴的影子。
有人低声地哄,说不会再疼了。
又有另一道声音低声说:“套。”
郁松年感受着握在掌中,沉甸甸的肉,看了眼旁边敞开的抽屉,再次俯下身:“没找到。”
“不会弄在里面的,哥哥。”
“所以让我进去,嗯?”
不多时,些许动静响起,就像湿润的橙子落入碗里,被捣得汁水四溅。
……
船支破开了绵密的海浪,长驱而入。坚硬的船身在海里放肆摇晃,将本来还算平静的海面,撞出滚滚白沫。
船开得有些急了,一驶入海面便不断加速前行,铜墙铁壁的船身被海水打得湿透,却始终没有降低自己的速度。
甚至因为海水的温热,而行驶地更快了些。
被分开的海浪有节奏地涌在犹如铁制的船边,啪啪啪地拍在船侧,更多的海沫涌了出来,弄湿了船身。
船上的沈恕被颠簸得受不住了,扶着床头,求着船能够开慢一些。
可惜开船的人一意孤行,既已入海,就没有停下的道理。
翻山倒海般的动静,将原本还在床尾的他,狠狠折腾到了床头。双手撑着柔软的床栏,沈恕以跪坐的姿势,承受船身的猛烈摇晃。
他身体被晃得剧烈起伏,头发尽数汗湿,脚趾用力蜷缩。
沈恕哭了,他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按着掌下结实的胸膛,他低声抱怨:“你说不会再弄疼我了。”
郁松年下腹绷出漂亮的线条,靠着腰部的力量,他坐起身,顺势将沈恕紧紧搂入自己怀里。
双手锁着沈恕的肩膀,他仰头向沈恕索取亲吻:“你疼了吗?”
就着紧贴的身体和姿势的变化,沈恕甚至看见了腹部清晰地隆起,一闪而过,让人脸热的同时,又觉得害怕。
“疼。”沈恕说道。
“小骗子。”郁松年第二次质疑,只是前一次沈恕没有说谎,这一次他弯下头,将脸埋进了郁松年的颈项,不再说话。
确实是说谎,海都要将床冲湿了,天赋异禀,又怎么会疼。
海边的灯塔亮了几乎整整一夜,一艘接着一艘的轮船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