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略带心虚的摸摸鼻尖,一双灵动的眸子转了转,扯出个笑意来,然后眉头又一皱,有些为难道:“读书读的好,只怕是个书呆子,一身的酸起,说起话来之乎者也的,我若是嫁过去怕是要被吵的头疼。”
阮明娇一愣,嘴角抽抽,略显无奈,招手便让人送宋星离开。
“哎,你这丫头这就急着赶我走了。”
宋星边走边忿道,阮明娇头疼的挥手让人把门关上这才把宋星的声音隔绝在外。
“郡主!”屋内刚安静下来,阮明娇耳根子清净不过半刻,门外便响起元英的声音,接着门便被人急冲冲的推开。
……我忍,阮明娇转过头,面色不善,“又怎么了?”
元英一怔,不由的迟疑了半分,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所为何事,不顾阮明娇吃人的表情,扬起手里到东西“杨师父来送画了。”
阮明娇一愣,面上一喜,一扫之前的阴霾,立刻起身步至元英跟前拿过画,往门外扫了一眼,“师父人呢?”
“杨师父说他还有事,便不进来了。”元英摸摸后脑勺,颇为不解。
阮明娇也只当是他不肯进首辅府,没多想,便拿着画到了桌边,解开画轴的绳子由松宝拿着卷轴的上边展开画卷。
室内一阵寂然,元英过来时便见阮明娇楞在原地,眸光呆滞闪着一丝不可置信,他目光一转落在画上,下一刻便也同样愣住。
画上的人虽然没有五官,但就袍衫,整个人的形态还有面部轮廓,气度非凡,风采翩翩,甚至有些眼熟。
燕徵?阮明娇闪过一丝念头,不忍的闭上眼在脑海里回想起,记忆里她看到的那个人神采俊逸,长身玉立,眉眼里尽是清冷的寒霜,带着藐视一切的威严和轻蔑。
难怪,刑部和大理寺查不出,燕徵却扬言要帮她找刺客,他分明就是贼喊捉贼,在耍她。
“郡,郡主……”松宝眼见她不说话,一时有些无措,小声唤道,她没反应便冲元英使使眼色。
元英一怔,刚收了画要开口说些什么,阮明娇却已睁开眼,水秀的眼中带着几分清霜和震怒,“松宝,你拿着本郡主的腰牌去京中府衙报官,就说刺杀本郡主的刺客找到了,限他们一刻待人赶到燕府,迟到一刻别怪本郡主治他们失责之罪!”
“郡主,这……”松宝略有为难的看着她,阮明娇眸光一闪,凌厉道,“还不快去?”
她语气笃定不似开玩笑,松宝并不敢违抗,拿着腰牌便匆匆退下。
“元英,你跟我去燕家。”阮明娇收起画转身便往门外走去,元英知拦不住她,只得快步跟上。
屋内的光影随着时间移动了位置,燕徵卷宗看的差不多,案情已了解详尽,不过若想勘破宁城的案情还得尽快去现场。
他扯了擢州的案卷还没看几眼,门外便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眼睫一颤,抬眸望向门外:“何事?”
“大人,杨将军求见。”从风略带急促的声音传来,燕徵手一抖,那卷宗便掉在案桌上,清亮的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