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怔,便见燕徵绑好护腕挑帘出去,他连忙跟了上去。
另一头,从风好不容易将功补过,现下值起勤来更加起劲,在阮明娇帐外守着,抱着剑瞪着一双大眼睛四处巡逻,不放过一丝一毫。
眼瞧着那头燕徵和白染步来,他连忙挺直腰杆,精神抖擞,“大人,我听着动静呢。”
他笑意盈盈,带着几分得意和寻求表扬的神色,白染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燕徵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往他身后瞧去,帐帘垂着,泛着幽然昏黄的光,显然还没睡。
他绕过从风,慢条斯理道:“你去旁边巡逻吧,不必在此处守着了。”
“啊,为什么,不是,大人……”从风一时茫然,没明白过来燕徵的意思,他家这是已经失信与他家大人,大人不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了?
他喊了几句,白染终于听不下去了,上手直接捂住他的嘴拉着他离开了阮明娇的帐前。
一边感叹自己的搭档何时能聪明些,他家大人这意思明显就是要亲自守着了,他还看不出来往上撞去,一会受罚可别连累他。
燕徵挑帘进去时,帐内只燃着两盏烛火。阮明娇靠在榻边,手里摩挲着什么,见他进来一惊连忙将东西赛进被子下面,他一愣不免往被子下扫了一眼。
“你来做什么?”阮明娇掩着方才的慌张,故作淡定的仰着头,疑惑问道。
“夜深了,郡主还不休息是在瞧什么?”燕徵扫了一眼她,有意识的往她藏东西的地方看去,意有所指道。
阮明娇背脊一僵,眼光闪躲,边思忖边道:“我马上就睡了,还不是你进来了。”
“那看来是下官打扰了郡主的休息……”他一顿,眼眸微颤,眉眼染上一层愁色,语气里夹杂着不知何种情绪:“今夜这么一折腾,心口处还好吗?有没有呼吸不畅,军医就在外面,你若有不适我便让他进来。”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