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被篮球砸中,但刚才剧烈的拉扯让他本就脆弱的韧带雪上加霜。
“你没事吧!”看到眼前摇摇欲坠的少年,孔欣慧努力克制的情绪彻底崩溃,捂着嘴放声大哭,“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别哭。”谢淮提高声音喝住她,“又不是生离死别,怕什么。”
场面再度混乱。秦轶言只能出手把没人管的病猫扶到椅子里坐下,用冰袋和毛巾垫起他的手腕,递过去两粒药。
谢淮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好言好语地提醒,把药和水放在他手边,俯身剪开绷带查看情况。
三角区的韧带连着骨头,肿得非常明显。
秦轶言的心难得咯噔了下。
当时他是正对球场的,比谢淮更早意识到危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明明几天前,他还振振有词地告诫谢淮,不要把人命看得像玩笑般轻浮,可没想到最终竟是自己无动于衷。
正如本科时期的音乐老师郑嘉嘉所言,他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对人世的冷漠和厌倦早已侵略了纯真的本性。父亲的事已经没有解决的希望了,如果再不寻求突破,等负面情绪积攒到爆发点,恐怕就真的……
想到这里,他疲倦地叹了口气,取出一支药膏。
“我自己来就行,你不用管我。”谢淮不受嗟来之食,非要在他面前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