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乱染头发。”秦轶言有气无力地凶了他一句,似乎身上还有地方不舒服,难受地缩起肩膀,把头扭向另一侧,“不过还好……我没有把你弄死。”
“……”谢淮沉默。
听口气他应该已经恢复理智了。眼看绷带快用完了还是止不住血,谢淮只能先缠几圈应急,又拿出小被子帮他盖上。
做好全部措施,已是第二天凌晨。秦轶言瘫在沙发里,呼吸很均匀,看样子是睡熟了。
谢淮看着他清冷的睡颜,心里不免感慨如果换做别人,自己肯定暴揍他一顿,或者因为过度紧张而加速换气。
可秦轶言自戕的举动却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甚至萌生了留下来照顾他的想法。
谢淮站在窗边抽了几根烟,一边意犹未尽地偷看他熟睡的模样,等心情恢复平静,才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他竟然是被人推醒的。睁开朦胧的睡眼,正看到秦轶言站在办公桌旁。
他揉了揉眼睛,一下就清醒了:“卧槽,你打了镇定剂还自己醒过来?”
秦轶言不置可否,摇摇晃晃地走回沙发坐下:“今天的工图是早课,你不能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