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推着旅行箱在行李架面前一筹莫展,谢淮还是好心帮她把东西搬了上去。孔欣慧受宠若惊地站在一旁,看他轻松地把东西搬起来,问道:“不会伤到你的手吧?”
“放心,还没脆到这种程度。”他潇洒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从京州到知城坐高铁大约六小时,路上还要解决一顿午饭。谢淮秉承干饭人的尊严,一路上嘴里的零食都没停过。距离下车还有几站的时候,孔欣慧突然走了过来。
“谢淮,其实我听说你和秦学长被举报的事了。你晚了这么多天回去,也是因为这件事吧?”她直接开门见山,“蒋社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师不会真信他的鬼话吧!”
谢淮嘴里还叼着他最爱的山楂糕,含糊不清地开口:“他们不敢为难我,就说再给我出一份试卷自证清白。”
“那你开学后还要考试?”
“对。”他点了点头。
孔欣慧闻言脸色一下凝重许多:“正好我们是同乡,年后去图书馆的自习室,我帮你梳理重点吧。”
谢淮再次被她的热情弄得措手不及,尴尬地笑了笑。
孔欣慧可能不知道自己期末考了88分,说不定比她的分还高。
而且……通过一学期的观察,谢淮也大致猜到这傻丫头的心思了,肯定不能耽误别人。
必须要找个机会委婉地把话说清楚。谢淮认真地朝她一笑:“那就先谢谢班长了,到时候私信联系。”
列车到站后,他又体贴地帮孔欣慧把行李搬下来。她打算坐大巴回去,两人便在车站门口道别了。
谢淮打开和姐姐的聊天记录,在停车场里找到了来接自己的黑色轿车,副驾驶座的车窗半开,露出一个戴墨镜女人的侧脸。
他走到后座,拉开车门坐进去。驾驶座上的男人恭敬地喊了声“少爷好”。
谢淮撇了撇嘴,朝前面喊道:“姐,你怎么也来接我了?”
“听说你这学期工图考得不错。”她答非所问,“爸爸虽然嘴上说学生学习天经地义,但看起来还是很欣慰的。”
“所以能恢复我的生活费吗?”谢淮过了一学期苦日子,现在只关心温饱问题。
“这个暂时别想了,谁让你突然大发慈悲去资助那个生病的小男孩?家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二姐谢泽瑶挥了挥手,示意司机开车,“还是老样子,送你回常湖的别墅,曹妈会给你做饭的。”